这是共和党众议员吉姆·乔丹(Jim Jordan)的大好机会,他可以借此揭露联邦贸易委员会(Federal Trade Commission)民主党主席莉娜·汗(Lina Khan)是一名党派黑客,她对Twitter和埃隆·马斯克(Elon Musk)的“痴迷”使她蔑视规范和道德,这是针对这位科技亿万富翁的“有针对性骚扰”运动的一部分。
众议院司法委员会(House Judiciary Committee)主席乔丹(Jordan)曾传唤汗参加听证会,称听证会的目的是审查她的“管理不善”、“无视道德”和“政治化的规则制定”。现在他们在这里,面对面。
“主席女士,你为什么骚扰推特?”乔丹问汗。
但是,当乔丹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共和党人在周四对拜登总统的准反托拉斯者进行盘问时,房间里的许多人——包括他自己党派的一两个——似乎是他们在进行骚扰。他们才是对马斯克痴迷的人。乔丹是那个用纳税人的钱来解决政治问题的人。
“如果我们要扔石头,”马里兰州民主党众议员格伦·艾维(Glenn Ivey)说,“让我们确保我们不是在一个玻璃房子里。”
汗因倡导对亚马逊等科技公司进行更严格的反垄断审查而闻名,并于2021年6月在两党的支持下被批准为联邦贸易委员会委员。但自那以后,她成了右翼人士批评的避雷针,他们认为她是拜登政府监管越界的典型代表。与此同时,她的机构试图阻止一些引人注目的合并,比如微软(Microsoft)以690亿美元收购游戏巨头动视(Activision)的交易,但在法庭上遭遇了挫折。
但乔丹并没有在委员会讨论反垄断政策之前给她打电话。他想谈谈她作为领导者的缺点,她所谓的道德失误,以及最重要的是她的机构与马斯克的交往。自从去年收购Twitter以来,马斯克已成为许多右翼人士的英雄。马斯克撤回了该社交网络缓和仇恨言论和虚假言论的努力,支持共和党人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竞选总统,并邀请博主查看他任职前的Twitter内部文件,以寻找反保守偏见的证据。
当乔丹问汗为什么要“骚扰”Twitter时,她开始解释说,FTC对Twitter隐私和安全做法的审查可以追溯到10年前,远远早于马斯克拥有该公司或她担任FTC主席。乔丹很快打断了她的话,并继续打断她对他提出的每个问题的回答,每次都回到马斯克的话题上。
然后,他转向询问她有关联邦贸易委员会对Twitter存在偏见的指控,这些指控来自马斯克的Twitter在听证会开始前几小时提交的一份法庭文件。汗还没有读过这篇文章,她说在读完之前不能发表评论,让乔丹断章取义而不加以反驳。
弗吉尼亚州民主党众议员贝卡·巴林特(Becca Balint)称,支持共和党指控的证据以“如此及时的方式”公布,是一个“相当幸运的巧合”。
民主党人同样对共和党人对汗的道德过失的指责无动于衷。
乔丹和众议员哈丽特·哈格曼(R-Wy.)追问卡恩,为什么她不回避涉及Facebook母公司meta的案件。彭博社上个月首次报道称,一名联邦贸易委员会道德官员建议汗回避,以“避免出现偏袒”,尽管该委员会的多数民主党人批准了她的参与。这个问题呢?在她被任命之前,汗在元和反垄断政策上的公开立场——这可能是她被任命的部分原因。
汗在听证会上明确表示,她在meta或她监管的其他公司中没有个人股份。事实上,正如华盛顿州民主党众议员普拉米拉·贾亚帕尔(Pramila Jayapal)周四指出的那样,后来发现,建议汗回避的道德官员自己也拥有meta股票。(FTC为这名官员的行为进行了辩护。)
哈格曼还批评了汗在获得纽约律师资格之前曾短暂担任众议院委员会“律师”的头衔,然后在担任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期间让她的律师资格失效。
田纳西州民主党众议员史蒂夫·科恩(Steve Cohen)指责委员会共和党人“惊人的虚伪”,并将汗的听证会与他们周三对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Christopher Wray)提出的有争议的质疑相提并论。
科恩说:“你不会在司法委员会上询问律师协会的成员,因为司法委员会的成员从未通过律师资格考试,也不是律师。”(乔丹毕业于法学院,但他承认自己从未考过律师。)
共和党众议员肯·巴克(Ken Buck)支持立法,加强对科技巨头的反垄断规定,他是罕见的打破乔丹质疑路线的共和党人,批评国会无法通过限制其成员利益冲突的立法,同时要求汗作证,“因为你写了一篇法律评论文章”。
一些共和党人在反垄断政策和消费者保护等更实质性的问题上批评了汗。
曾担任诉讼律师的众议员丹·毕晓普(Dan Bishop)就联邦贸易委员会监管消费者隐私的权力范围向汗进行了调查。加州共和党议员凯文·凯利(Kevin Kiley)批评了公平交易委员会在重大合并案件中失败的记录,并批评了汗的战略的有效性。“你是故意输的吗?”他问。
众议员达雷尔·伊萨(R-Ca.)批评了联邦贸易委员会试图阻止微软-动视暴雪合并的企图,哀叹华盛顿的一些人“想打败任何拥有万亿美元市值的公司”。
民主党人仍持支持态度。他们赞扬了她的机构在处理信用卡费用、自动电话诈骗、报税服务和处方药价格方面所做的努力,并在某些情况下询问立法者如何提供帮助。
艾维关于在玻璃房子里扔石头的言论是对共和党人声称汗的联邦贸易委员会给推特带来了过于广泛的信息要求的回应。艾维指出,委员会本身也向私营公司发出了类似的繁重要求——“这取决于他们是否站在共和党人这边。”
艾维说:“我认为我们应该非常小心,确保我们以适当的方式使用委员会和众议院的权力。”“就像他们要求联邦贸易委员会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