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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25 14:18

埃德娜夫人用极具杀伤力的俏皮话看到了一种新名声的到来

用过去时谈论某人是通常表示赞赏的方式。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遗憾地用“是”这个动词来形容巴里·汉弗莱斯(Barry Humphries),这位才华横溢、思想丰富的澳大利亚人,上周不幸地永远地去世了(他在悉尼一家医院去世,享年89岁,周六得到证实)。但是,与此同时,还有什么比他最伟大的作品——埃德娜·埃弗里奇夫人永远用现在时更好的致敬呢?就像狄更斯或吐温笔下那些不可磨灭的喜剧人物一样,她早已脱离了作者的控制,现在她纯洁无瑕,不受时间的玷污,成为千古流传的典范。就像埃德娜自己说的:“令人毛骨悚然。”

讣告:代表埃德娜夫人的表演者巴里·汉弗莱斯去世,享年89岁

汉弗莱斯的讣告标志着她来到这里的旅程,从20世纪50年代的墨尔本老土到20世纪80年代的华丽,然而,一旦她来到这里,她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们。她想让我们知道,一旦名人脱离了外表、才能或血统,一旦它成为纯粹意志的产物,它是什么样子的。简而言之,她向我们展示了我们不久的将来,届时真人秀节目将奖励那些在舞台上昂首阔步、忙忙碌碌的不起眼的人。戴着放大得滑稽可笑的眼镜,埃德娜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知道,唯一能把她和他们分开的就是参与这个玩笑。

但这个笑话也落在了她身上,因为自欺从一开始就根植于她的DNA中。即使是现在,我们也可以肯定地说,当埃德娜夫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亮片裙,淡紫色的撒切尔式蓬松发型——她看到的不仅是一个美丽、有成就的女人,而且,用她自己不断重复的话来说,是一个超级明星,与任何遇到她的名人一样,如果不是更优秀的话。在2013年的一段广为传播的视频中,她闯入了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的王室包厢,并用最简洁的表达方式传达了这样一个信息:温莎夫妇才是闯入者。她的退场线?“他们给我找了个更好的座位。”

然而,她一点也不傲慢。怎么会有呢?她贫穷的澳大利亚血统在她的口音和她的原生家庭中都根深蒂固:丈夫亚瑟(“一个病人,也很昂贵”),女儿瓦尔迈(“进入商店行窃,而且很重要”),儿子肯尼(“执业顺势疗法医师”)。她的老伴娘玛吉(Madge)像一尊复活节岛上的小雕像一样凝视着她,像贝克特笔下的人物一样沉默寡言,存在感十足。不管埃德娜爬得多高,他们都准备把她拖回去。

当然,在她出格的服装中,她在一系列戏剧变装中占据了一席之地,这些变装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然而,她的长而可爱的腿和扁平的男孩般的胸部,似乎也不受性别的影响,甚至不受物种的影响,就像她脖子上青蛙一样的蓬松。埃德娜是男人和女人所生吗?或者她是某种奇异的两栖爬行类鸟类,在塔斯马尼亚海孤立地繁殖?所以她才那么容易发现我们的弱点吗?

因为事实是,无论她是主持自己的脱口秀还是接管别人的脱口秀,都没有比这更具破坏性的侮辱喜剧了。“你已经成功地结过三次婚了,亲爱的,”她对女演员简·西摩低语道。“你觉得秘密是什么?”莎朗·奥斯本(Sharon Osbourne)是《X音素》(The X Factor)的评委,她被祝贺“给了这么少天赋的人这么多机会”。埃德娜建议,长相丑陋的安德鲁·劳埃德·韦伯或许会从幻影借给他的“一两个面具”中受益。可怜的演播室观众,他们不得不听到“我在想一个词来形容你的穿着。”负担得起的。”

2003年评论:没有什么能比得上《Dame》

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许多受害者都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命运。2004年,朱迪·丹奇(Judi Dench)在一次又一次的嘲讽中变得更加震惊。(“亲爱的,我觉得《薰衣草贵妇》(The Lavender Ladies)里的那些特写镜头对你没有什么帮助。”)当被问及知道自己是加拿大人有多久了时,k.d. lang不得不抹去眼里笑出的泪水,才能自信地回答。就像埃德娜的许多客人一样,他们明白,她的自恋让她摆脱了恶意,她讲实话的方式就像她提供装修建议一样。

他们也知道她的脚步有多快。就像几年前我做的那样,现场捕捉她的一大乐趣是看到她如何迅速地吸收周围的每一个新数据(“阿灵顿,亚历山大,”她低声吟唱,“这些名字多么悦耳”),然后把她杂食的头脑转向最近的旁观者。其中一位名叫戈登(Gordon)的税务律师被哄上了台,目的是公开给他的妻子打电话。

巴里·汉弗莱斯的离开意味着有些事我们永远也问不了埃德娜了:聊天、空气炸锅、共和党对变装皇后的战争。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可以把她送到任何需要她的地方。如果像有人每天预言的那样,世界将走向地狱,我会想象埃德娜穿着细高跟和肯尼设计的裙子,爬上最近的一座灰骨山,用坚不可破的欢呼声向所有能找到的负鼠呼喊。

地球将不再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路易斯·贝亚德的小说包括《淡蓝色的眼睛》和《杰基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