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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2:58

政党之间的分歧是什么?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关乎种族和民族

在两极分化的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之间最大的分歧不是性别、教育、收入或宗教。这是一个种族问题,无论是关于组成两党联盟的选民的背景,还是双方在追求权力时所倡导的相互冲突的议程和优先事项。

美国政治科学协会(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 APSA)与保护民主组织(Protect Democracy)合作编写的一份报告揭示了这一现实。关于种族的发现并不一定是新的,但有时显而易见的并不总是显而易见的。

这是70年来APSA发布的第一份整体报告,旨在为有关如何修复该国支离破碎的政治的持续讨论做出贡献。但是,有一章专门研究了分裂的人口来源,让人们明白了政党在近几十年来对自己进行分类时,现在最根本的分歧是种族和民族。

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的佐尔坦·哈贾纳尔在报告的一章中写道:“宗教、经济问题以及教育、年龄和性别等因素也使我们在政治上产生分歧,但现实是,随着美国变得更加多样化,在选举舞台上,种族分歧也越来越大。”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莉莲娜·梅森在报告的另一章中写道:“社会分类的过程使共和党能够代表‘传统的’美国白人和基督教的利益,而民主党则越来越多地代表那些仍在为推翻几个世纪以来的社会不平等而斗争的人。这种分歧是不容易纠正的——民主党和共和党在谁应该在美国社会掌权以及已经取得了多大的进步等问题上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

最近选举中的一些例子说明了两党之间的种族分歧。例如,2016年,当时的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赢得了58%的白人选民,但只赢得了8%的黑人选民——差距为50个百分点。他的支持率在白人和西班牙裔选民(39个百分点)以及白人和亚裔选民(39个百分点)之间也存在巨大差距。没有其他的人口差异因素——无论是年龄、收入还是宗教——能与之相提并论。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总统选举中共和党和民主党的选票构成。在2008年、2012年和2016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约翰·麦凯恩、米特·罗姆尼和特朗普分别获得的90%左右的选票来自白人。这种情况在2020年发生了一些变化,根据Hajnal的章节,特朗普82%的选票来自白人。与此同时,民主党候选人几乎一半的选票来自有色人种。

正如2020年的选举结果所显示的那样,情况已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在最近的选举中,特朗普和其他共和党人能够从西班牙裔和黑人那里吸引更多的选票。但是,总的来说,两党之间的分歧是巨大的,哈吉纳尔称之为“种族鸿沟”。他写道:“种族和民族是美国选举民主中最重要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在2016年和2020年的选举中,如此多的注意力集中在阶级分化上——集中在白人工人阶级选民或有大学学位的选民和没有大学学位的选民身上?一个答案是,这些人是在2012年到2016年之间转变的选民,他们让特朗普意外获胜。

但哈格纳尔写道,在2012年支持贝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总统的选民中,只有约5%在2016年转而支持特朗普,学者们后来发现,“种族态度比经济问题更能预测谁会转变。”

造成两党之间目前差距的另一个因素是妇女作为选民和候选人的作用,这在报告中与种族分裂有关。

布朗大学(Brown University)的凯瑟琳·泰特(Katherine Tate)在专门讨论女性和有色人种在政党政治中的作用的一章中写道:“左翼女性和少数族裔政治家的影响力和知名度越来越强,这也加剧了右翼政治的种族政治。”

白人女性继续支持共和党,而不是民主党,但在性别和女性角色问题上,今天出现了明显的左右分歧。最高法院终止宪法赋予的堕胎权的决定引发的持续政治后果就是最现实的例子,在跨性别问题上的分歧,以及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等共和党人更广泛地抨击的左翼“工人主义”(wokeism)也是如此。

梅森在接受电话采访时说,“对女性社会地位的看法因党派不同而变得更加两极化,就像对种族平等或性别认同的看法一样。”

这份题为《超越红蓝:政党与美国民主》的整体报告是在政治科学协会发布另一份关于政党的报告70年后发布的。1950年的那份报告,本质上是规范性的,对缺乏党的纪律感到遗憾,并主张政党在意识形态上更同质化,抵抗外部团体的压力,其成员比当时所认为的更忠诚。从本质上讲,该报告主张进一步两极分化。

该报告的一些作者希望看到的事情已经发生,负面影响在今天如此明显。今天的共和党和民主党在意识形态上更加同质化,在近年来的投票模式中,党派忠诚度很高。

那些认同民主党或共和党的人很少会投票给对立党派的候选人。党派认同也许是投票选择最清晰的指标。但随着媒体环境变得更加党派化,社交媒体的力量以及竞选财务法将资金从政党转移到外部团体和政治行动委员会,机构政党本身变得越来越弱。

这份新报告的动机是人们认为美国民主处于脆弱的状态,并有证据表明政党对此有所贡献。这份报告并没有具体分析特朗普是如何改变局势的,也没有分析他构成的具体威胁。它不是作为一份关于党派关系的党派文件而设计的。但它并没有退缩,认为共和党已经变得比民主党更容易接受专制和反民主的冲动。

与此同时,该报告指出,两党都助长了分裂和不和。缅因大学(University of Maine)的马克·d·布鲁尔(Mark D. Brewer)在报告的前言中写道:“人们普遍认为,今天的共和党和民主党已经演变成一个强调差异、煽动恐惧和仇恨、煽动冲突的地方。”“事实上,如果有一件事是分歧严重的美国人都同意的,那就是政党把我们带到了我们目前所处的非常不受欢迎和危险的境地。”

与1950年APSA报告的作者相比,撰写这份报告的团队的目标更为温和。一个是简单地在一个地方提供当前学者对政党状况的总结,从而对当前政治的总结的基线。

梅森说:“有很多钱正流向保护美国民主的努力。”梅森和美利坚大学的戴维·卢布林(David Lublin)共同主持了这个工作组。“我们想要确定的一件事是,所有这些尝试都不是重新发明轮子。我们已经知道了很多。”

虽然没有提出建议,但报告确实谈到了政党内部和选民内部力量发生变化的可能性,这些变化可能会使政党联盟朝着促进民主、抵制反方向发展的方向转变。

总的来说,报告强调了各方对当前问题作出贡献和可能对解决办法作出贡献的方式,并得出结论说,这些机构对健康的民主仍然至关重要。梅森说:“这些是我们的政党实际上可以损害我们的民主的方式,这些是我们的政党可能帮助巩固一个正常运作的民主的方式。”“理想情况下,这将防止朝鲜转向威权主义。”